◆內有CP,男賓就在這篇止步吧LOL◆
當我還覺得魯邦三世寫不出同人文的時候,
不知不覺就開始動筆了,這是滿滿的次五妄想文。
增加了不少無謂的設定了呢,請各位看看就好。
次元這種好像很會照顧人的大叔實在是太帥氣了,
簡直就是男人的浪漫代表wwwww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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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他有了自己的意識的時候,睜開眼是一片黑暗的。
五右衛門感覺到了不安。
武士的右手下意識滑向一旁,片刻他才感覺到平時不離身的劍不見了。
下一秒置於床緣的斬鐵劍滑落到地上。
喀。
「誰?」他還在對突如其來的聲響感到錯愕時,沙發上的陰影發出聲音。
略為低沉的嗓音,五右衛門這麼想。
「次元…?」他乾澀的出聲,這聲音只會是次元的。
他微瞇著眼,看見黑影放下平舉的手(或許拿著槍),起身走向桌燈。
五右衛門想起他在清醒的時候聞到了些微尼古丁的味道,他有點想笑。
也許傷勢讓他腦袋有些不靈光吧,這房間他再熟悉不過。
房間亮起暖黃色的光,次元穿著微皺的淺藍色襯衫,從那壓痕來看,對方或許剛剛也睡著了。
次元收回伸出的手,又躺回背對臥床的沙發上。
「你醒了好歹也出個聲,我還以為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又想要拐走你。」
武士對著沙發但看不見槍手的身影,聽出來那話中的貶意,五右衛門聳了聳肩。
「傷口呢?你應該要在躺一下。」次元似乎拿出了菸盒,五右衛門聽見打火石摩擦的聲響。
縷縷白煙在狹小的臥室內瀰漫,武士仍然沉默著,他不確定應該要說什麼。
次元看著天花板的燈飾,微醺在尼古丁中,他也習慣了五右衛門的沉默。
武士輕聲躺回臥床,估算著身上的疼痛大概多久才會復元,能夠再拿起斬鐵劍。
槍手叼著菸,索性持起交往多年的「女人」,輕嗅了一下槍枝殘留的煙硝味。
他們經常碰到槍林彈雨的場面,戰場上瞬息萬變,繃緊的神經每當這樣沉寂下來時,他們都會忍不住這麼想…
也許下一場戰鬥很快就來了。
白煙交雜著沉默,他們的心中勾勒著差不多的情景。
「噗哧…」接著同時笑了出來,為了心中那多餘的緊張感而笑。
「我們的武士應該不會是個老有仇家找上門的傢伙。」次元嘟噥。
「不,不對,我們有三個人。」武士勾起嘴角,「而我相信你們比我還要糟。」
「難說啊,五右衛門,我可是低調的很呢。」三人搭檔後他可是盡量避免惹事生非。
「你們這些傢伙過去應該到處結仇吧。」五右衛門說中了。
「你太年輕了,五右衛門,我相信你在老個二十歲而性格不改,」次元停頓了一下,「一天到晚都會有人想找你決鬥。」接著吐出泛著笑意的話。
「…到時候你就六十了。」五右衛門輕哼了一聲,忍不住跟次元拌嘴。
「哈哈,也許那時我的槍法還是會很準,」男子起身掛在沙發的椅背上,瞇成一條線的眼睛似乎也露出笑意,「而你只會斬下更多無聊的東西。」
「嘖…」武士無話可說,索性閉上眼。
該睡了。他不擅長拌嘴。
次元沒有趁勝追擊的回腔,他安靜地審視五右衛門閉上眼的倦容。
處理五右衛門身上傷勢的過程,當時次元內心並不太好受,看著那赤裸的上身佈滿大小不一的傷口,他很明白內心那種呼之欲出的不快感。
他很心疼。但他什麼都沒說。
他們都是男人,所以他很明白五右衛門不會接受別人這樣看待他。
如果是自己…啊,應該也不會接受吧。
次元嘆了一口氣,從發現五右衛門失蹤到現在,他一直不停地嘆氣。
更糟的是不知為何嘆氣。
當次元發現五右衛門皺著眉頭對上他的眼睛時,聳聳肩後撇頭看向窗外。
「為何嘆氣?」他聽見了男子輕微的嘆息聲。
「情人。」次元嘟起嘴。
*
其實他們之間話不多,正確來講五右衛門的話很少。
他不像魯邦那般多嘴,即使沒人答腔也可以自顧自的談話下去。
次元把裝著煎蛋的餐盤摔到五右衛門面前,他一向如此,勾起一邊嘴角同時將手往圍裙抹了兩下。
灰濛的早晨夾帶著濃厚濕氣,光線透不過低空的灰雲,即使拉開窗簾,室內仍然顯得陰暗。
次元沒有開窗,雖然不到寒季但冷風已有些許刺骨。
臥床上架著一張矮凳,武士捧起盛著味噌湯的碗,將碗內的東西和在一起喝下,「和食,不錯。」他稱讚著,不過對方並沒有答話。
五右衛門歪著頭抬起看著次元,男子似乎沒有想離開的意思,不對,這裡本來就是他的房間。
正當他們大眼瞪小眼時,魯邦從敞開的房門湊了進來。
「小次元,為什麼只有五右衛門有愛心早餐?」
「噗!咳…」
他沒漏看五右衛門被突如其來的話嗆到的神情,啊,臉紅了。
「你又不吃和食。」次元趕緊撇開視線,他感覺到耳根發熱。
「拜託你啦,小次元。」魯邦靈巧的鑽到他後頭,油嘴滑舌的打算把他弄回廚房。
「不要推我,魯邦。」
離開房間前他瞄了一眼,五右衛門還是沒有抬起頭。
「如何?」魯邦沒由來的說了一句。
「什麼如何?」他熟練的翻炒鍋上的煎蛋。
「五右衛門小朋友的傷勢。」
「嗯,沒什麼大問題,一個月…不,兩三個禮拜?」
「他真夠彆扭的。」魯邦不接前文的答腔。
「啊?」
「你也是啊,小次元。」他伸手滑了滑次元的帽緣,然後彈了一下。
「切,拿去,猴子。」槍手看著夥伴端著盤子用誇張的滑步走向餐桌。
「對了,我接到一個委託。」次元拿著酒杯在他面前坐下時,魯邦含糊地說。
「說來聽聽。」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「嘛,我想等五右衛門傷勢好了再出發,咕嚕咕嚕…」
「總是要先計畫吧?」
「是啊,你看。」魯邦含著叉匙從西裝裡掏出一疊捲起的紙張。
他試圖把壓痕攤平,將手肘壓在紙張一側,接著從懷裡掏出鋼筆。
「阿姆姆這邊,然後咕嚕嚕…」墨水在紙張上暈染。
魯邦塗塗寫寫的了好一陣子,鋼筆來回沙沙地劃過,次元也不急著催促,他輕啜飲著酒,酒精讓他放鬆。
「啊啦啦你來看,這個是那裏的平面圖。」
法文沿著藍色墨水註記在一旁,次元注意到中間那幾乎被塗得亂七八糟的地方。
「目的地?我們要偷什麼?」槍手點了一根菸。
「這個嘛,其實只是欠了我一個朋友人情,我想還給他,」魯邦注意到次元的表情,「我們可以從中獲利。」他補上。
「那要偷什麼?」
「這事說來話長。」魯邦噘起嘴,他用刀叉敲打餐盤。
「好吧,那我晚點再聽你說。」次元起身,將解開的圍裙掛在椅背上。
「你又要回房間了,這幾天都跟那個武士乾瞪眼看起來一點都不有趣。」
「我想午睡。」等到他回過神來,才發現話已經吐出口。
次元皺著眉頭走進房間,用力甩上門。
「次元…現在才早上欸。」房門關起之後魯邦才愣愣地回答。
*
他一進房門就看見五右衛門踉蹌地起身,實在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的。
「不用逞強啊。」但他只有簡單勸說一句。
「不,在下有必要快速回到最佳狀態。」雖然面容因為疼痛而扭曲,不過吐出來的話依然固執。
咚。
說遲也快,武士下一秒迅速趴倒地板,速度快到連次元也都來不及反應,撞擊到地面時他悶哼了一聲。
看著五右衛門掙扎的想爬起身,不過又因為吃痛而皺起眉頭,要完全好也許不只一個月了。次元心裡這麼想。
「唉,就說你不要逞強了啊。」他苦笑的走到五右衛門面前蹲下。
五右衛門鼓著臉頰不甘心的與他對視,次元聳了聳肩伸手將他撈起。
「來,別睡在地板上了。」讓武士靠在他的肩上,一手扶著他的腰,輕柔的將五右衛門放在他的臥床。
次元用眼角看著五右衛門的神情,武士輕皺著眉頭,不發一語的看著木製地板。
找點事做好了。次元心想,一邊摸著放在身上的菸盒。
他拿這傢伙沒轍,五右衛門對他來講就像剛出土的江戶時代文物般古老,有時候次元根本摸不清這人的思維。
他馬上想到了丁字褲。啊,次元用力揮了揮手,想要暫時忘掉剛才的想法。
「次元。」細微的腳步聲,聽起來來者不只一名。
「唔。」次元放棄找尋他的菸盒,熟練地握上腰際麥林的握柄。他也聽見了。
「…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」五右衛門緩緩吐出。
「沒有人會挑大白天來搞突襲的吧?」話是這麼說,但他已經小心翼翼的靠在門板旁,這種時機隨時都會有人突擊進來。
「三個…不,五個。」武士的聽力果然十分過人。
槍聲從遠至近,次元聽到了餐桌上碗盤被擊碎的聲響,情況危急。
「我掩護你。」槍手裝填子彈。
「不需要。」武士握起斬鐵劍。
砰。
門被撞開的瞬間在槍手眼中就像慢動作,他壓低帽緣,扣下板機。
子彈穿過第一位衝鋒者的腦門,連帶牽出白花花的腦漿。
第一個人倒下之後沒有人在居前,來襲者有所顧忌,他蹲下身子,趁著空檔用眼角餘光瞄了臥床的位置。
五右衛門不在床上,次元鬆了一口氣,至少那個笨蛋武士不會首當其衝。
但情勢還是不利,他已經可以想像到外頭那些來襲者拿著危險傢伙四處掃射的情況,還有手榴彈。
當他構建好腦袋內的情景時糟糕的情況即刻發生,衝鋒槍轟隆的連發,他可以聽見後方家具被高速子彈擊中慣性起舞的聲響。
「嘖,真不給面子啊。」
他聽見腳步聲通過走廊緩緩走進,而被彈藥波及的區域也越來越廣。
但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「讓我來。」
次元的後方傳來五右衛門的聲音,他回頭與武士對上視線,五右衛門半跪坐在地面,連走出去都很勉強吧。次元心想。
「在下擋下子彈,你趁機射擊他們。」他亮出斬鐵劍的鋒刃。
沒辦法了。槍手想不出更好的辦法,只能勉強點頭。
他不希望五右衛門在這種身體狀況下冒險,但情勢所逼。
次元側著身子讓五右衛門向前,武士拔出刀刃殺氣銳現,同時墊起腳尖。
要是他少擊中一個人,五右衛門就完蛋了。
不能失誤啊…等等,直升機的聲音?
次元瞬間明白,「五右衛門,該走了!」他在槍林彈雨中大吼。
「什…」五右衛門還來不及反應,次元右手一把撈起他的腰。
「搞什麼?」五右衛門被牢牢地抓住,他背對著次元,看不見對方的表情。
「背後就交給你了!」
「…在下明白了。」
次元躍出屏蔽,他感覺到了數個對準的槍口以及呼嘯而過的子彈。
沒有任何子彈擊中他們,槍手滿意的笑了,接著拔足狂奔。
距離落地窗前還有五步。
玻璃在槍口隨著他們轉移時應聲而碎,晚秋的冷風灌入室內。
三步。
次元清楚聽見了子彈被彈開的聲響。
一步。
五右衛門瞇著眼擋下一波子彈,他感到持刀的手在顫抖,同時也感覺到腰上抱住他的手牢固的力道。
次元看見了窗外一條繩梯垂下,就是這個。
「出去摟,五右衛門。」
槍手躍出,他們仍處於槍林彈雨,而五右衛門也繼續在身後為他擋下子彈。
次元握住繩梯,同時感覺到右腿上有一陣火辣的疼痛。
直升機在些微下沉之後迅速上升,五右衛門看著底下的樓層鬆了一口氣,他記得他們在這間飯店的二十樓租了套房。
他們倆在繩梯上搖盪,次元顧不得被強風吹走的帽子,他只想好好抓住掛在他身上的那個傢伙。
次元相信平時的五右衛門可以應付那些來襲者而毫髮無傷,但五右衛門現在的傷勢不能這樣冒險,幸好他們逃脫了,避開了一場險惡的戰鬥。
他無法想像放開五右衛門的情景,不論是現在緊握的右手…還是他越來越矛盾的心情。
「我抓住了。」風聲幾乎掩蓋五右衛門在他身後說的話。
「什麼?」
「你的帽子。」
◆TBC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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